Category: 生活之痒 / living trivial

  • 诺如病毒

    最近岛子上流行这种东东。名字很陌生,搜索了一番,原来就是引起俗称“胃肠流感”的病毒,英文名norovirus,病症叫做winter vomiting disease (冬季呕吐病?)。这两天正巧感冒,有“恶心”,“喷射状腹泻”,不过还没呕吐。这都符合该病的特征。这么巧我被感染了?信息太发达了也不好,紧张兮兮。BBC的文章说多喝水、休息、不要出门就行。哈哈,有理由不去实验室了。

  • 绑腿沙袋

    负重三小时,感觉像戴了脚镣,脚步蹒跚。一摘下来,立时身轻如燕。就是还是太大,想要藏在裤脚管里不太容易,所以只在家里戴吧。不知坚持一个月,会是什么效果?

  • 周末在曼城

    周末又去了曼城,看望老朋友胡老板和YX。朋友间应该多走动,否则时间久了也会生疏。本来还想去看看老顾,但陈峰说他已经回国了。想想上次来这里是找他们,竟然已经一年过去了。时间过得真快。 买火车票的时候非常伤感地发现young person card已经过期,而且不能再申请──就是说我已经不是young person了。这让我很受打击,容颜易老,芳华不再啊……从本城去曼城每天只有两班直达火车。原本打算乘早上九点多的那班,哪知实在起不来,只好推到下午出发。不想第一程火车晚点,当我在Lancaster下的时候发现那个小站冷冷清清,第二程的车早已开走。幸好英明的我记得下一站Preston是个大中转,应有很多车去曼城。于是上了二十分钟后的列车到Preston。 哪知刚到Preston,就看到站台上好几个警察待命,正疑惑间,一趟破车缓缓停下,下来一帮人,一边下一边大声唱歌喊口号。这帮人迅速地聚集在站台边,开始挥动拳头,继续大声喊口号。警察都站在一边紧张地注视,周围的人纷纷避之不及。原来这是一伙曼城的球迷,今天也许在曼城有什么比赛,或者他们每个周末都要这般例行游行一通?车来,因为车厢少,我不幸地和这帮人上了同一节车厢,更加不幸地被挤在他们当中。两个警察也上了这节车厢,我定了定神,好不容易从他们中挤出来,并找到一个座位。这趟火车本身路程很短,总共五十来分钟,但沿途竟停了九个站,于是球迷们的喊声、歌声、骂声伴随我响彻一路。繁华大都市就是不一样啊,也就在这伟大的曼城──即使是在乡间铁路上──也能看到如此声势浩大的场面。这让刚从苏格兰小城出来的我开了眼界。 每次来曼城,最重要的目的之一就是吃。YX在车站接我,然后直奔中国城边上的红辣椒──我在英国的最爱。红辣椒生意依旧大好,但小小的店面格局一点儿也没变。胡老板打电话来说她推掉了晚上的节目专门来陪我,猛然间十分感动。说实话,红辣椒的菜放在国内也就一般,相当粗糙,但这口味在英国已属于难得──没照着洋人的喜好弄得甜歪歪油呼呼。我的胃口依然很生猛,似乎更胜于以往,因为在我为了矜持些而停止进食之后,分明感到腹内的空间依然很大。看来雪山归来就是不一样。胡老板模样变了不少,给我一种富贵少妇的感觉。 酒足饭饱,到胡老板的家把我所有的照片都给她,足足3.5G多。YX最近搬了家,离市中心不远。晚上下着雨,而我的脚程比以往差了不少,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走到。这是一处新造的房子,不过感觉质量很糟,地板踩上去整个房子都在颤抖,好像随时都要塌的感觉。在他房间打地铺,睡我的睡袋。房间里几乎看不到什么东西,电脑也是单位发的,真是极其简单,小偷光顾也不怕。他说搬家的话那个箱子就够了。这我是远远不及,我的所有行头没一辆车肯定装不下。 关灯闲扯,话题还是天南海北的。好久没有这么长地聊过天了,印象中似乎只有在英国才有这种机会──国内的诸公要么要务缠身,要么已经是二人世界,想要亲近越来越不容易。我一直说在这里的生活是临时的,但谁说生活本来就不是临时的呢?临时的生活很轻,很简单,少了些世故,多了些人情。大家都是漂泊在外,境遇颇为相似,都还不那么发达,只要意气相投,呼朋唤友总有应答。游走在城市乡村,所需要的只是一个朋友,一间屋子,一张睡袋而已。我在上海的生活已经不是这样,大家已经纷纷置业成家,纷纷“正式”、“永久”起来,生活也变得越来越复杂。都市里琼楼玉宇、霓虹璀璨,即使难得的聚首,夜了便要散去,回到“正常”的生活中去。大概只有漂泊的人才有这临时的生活,才能四处为家,简单随意。我大概还不想要一个固定的处所来正式我的生活──我依然是那么喜欢这种“轻”的生活,因为随时可以上路,去往远方一个召唤我的目的地。 迷迷糊糊地睡去,醒来已经中午十二点半了。急急忙忙同胡老板联系,决定放弃下午两点的直达火车,改乘四点多的那班。胡老板在我最困难的时候──那时我刚刚回到上海住院,每天在冻伤治疗中死去活来──从曼城开车到爱丁堡帮我搬家,要是没有她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以我现在的状态自己搬的话至少半条命没了。毕竟是多年的交情啊,我忍住感激的泪花,请胡老板吃饭。地点在中国城里的“东海”,味道还过得去。饭后我们到边上的“旺旺”买了许多中式点心,比如豆沙糕菠萝油啥的。曼城真是生活的天堂啊,想吃啥吃啥,一想到又要回到那个黑暗而寒冷的苏格兰小城,顿时感到生活的残酷。 于是依依不舍起来,不仅是对豆沙糕菠萝油们,更是对我现在和曾经那么多熟悉的人们。他们一个个日子过得滋润而精彩,而我每次都能四处为家,左右逢源。这种感觉,真好。然而还是得走。老站台,地方小人多,好歹挤上去还有个座儿。然而在Preston,又是Preston,换车时那辆豪华的维珍竟然满员,走到车尾也没找到空座。可怜我全价票竟然只能站在车尾放自行车的隔间,整整站了一个半小时。 更多照片请看Flickr(墙外)或巴巴变(墙内)。

  • 决心

    苏格拉底说:“我只想告诉你,做什么事业都必须有绝处求生那么大的决心,才能获得真正的收获。” 必须要有。

  • 明日离去

    今日霜降。今天嫦娥一号探月飞船升空。今天是在家中的最后一天。 当年看郑文光的小说《飞向人马座》,其中的背景就是中国人即将登陆火星。小说中,离开我们第一次登月已经过去了许多岁月,足以使一个少不更事的孩童,变成华发已生的中年。也许我有生之年真能看到中国人登陆月球,登陆火星,建立基地。这些都是无比壮丽的事业,在这个理想日渐冷却的商业化社会,尤其能激发人们心中的理想主义热情。更何况,这使命来自我的祖国,无论后面有多少政治内幕和来自犬儒主义者的冷嘲热讽,也不能掩盖它本身的激动人心。我更期待,未来能为此贡献一份力量。年华老去,可当年国庆之夜的立志要为神圣的事业而奋斗的少年,此心依然。 这个辉煌的结束仿佛预示着一个激动人心的开始。在家中疗伤整整两个半月,最初的疼痛与煎熬已经变成安逸的生活,渐渐成了习惯。母亲悉心的照料,寝食周详。我的伤一天天好起来,而我们也渐渐地把这种生活当成了习惯。然而终是要走的,终是要离开养伤的暖巢,重新独自飞翔。也许我们都要习惯,没有日日饕餮,没有人来照顾,没有一个寄托希望的生活。改变,很痛苦,但同样是新生活的开始。 明天又是全新的一天。愿祖国繁荣富强,愿我的期望终有实现的一天,愿所有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生活安康。

  • 《长安 长安》

    郑钧又回来了,带来了《长安 长安》。五年前他高喊着苍天在上,只剩三分之一理想的时候,我正走在走在塞北荒凉的寒冬里,走在冬日清晨江南乡下田埂小路上,思考着我的理想。那时候我有点偏执,有点愤世嫉俗,也有点真诚的幻想。如今,幻想还在,愤怒已经减退,也早已不习惯抱怨和抗议。多年前我那丢失的三分之二理想呢?其实理想从不曾丢失,只要他还在你的心里。就像《美好七十三》中唱道:“任凭世界变幻 / 心中保持良善 / 放歌山水 / 一股清泉”。不要忧伤,学会坚强,做一个中正的行者,一路走下去,理想也渐行渐清晰。 《长安 长安》这首歌,浑透着质朴和淳厚,歌者仿佛是漂泊千年的浪子回到故乡,用最质朴的声音从内心呼唤故乡大地。漂泊者大概注定是忧伤的,只有故乡,才能让他坚强。然而即使生命没有了,灵魂依然要远去,只有那与生俱来的苍凉沉静,一路相随。于是想起了去年在西安的日子,想起了更久远的过去。这座城市,以及西北的荒漠、戈壁、山川、河流,在我心中都是那样苍凉、质朴和沉静。我的远游从这片土地开始,现在又在这里画上了沉重的一笔。是否要继续这样下去?我依旧内心低昂,任世界在身边默默流淌,我仍然想“以梦为马”,去高高的山岗,和更远的远方?且行且珍惜。 长安长安 词曲:郑钧 生命没有了 灵魂他还在 灵魂渐远去 我歌声依然 一路西行一路唱 唱尽了心中的悲凉 我生来忧伤 但你让我坚强 长安 长安 遥望着残缺 昨日的城楼 吼一句秦腔 你热泪纵横 娘亲还守在城门外 妹妹在风雨中等待 她生来忧伤 但我让她坚强 长安 长安 寒夜常梦见 你鹤发童颜 此去几千年 谁将你陪伴 一路西行一路唱 唱尽了心中的悲凉 我生来忧伤 但你让我坚强 长安 长安

  • 重阳夜看烟花

    又是重阳。雪山把我留在了家中,虽然临近离开,然而总算不用“独在异乡为异客”。只是不知,倘若人生真的无常,“遍插茱萸少一人”是否要成为家人永远的遗憾。 晚上到世纪公园去看烟火。这场音乐烟花表演本是10月9日为特奥会进行的,哪知台风来袭,就推后到了现在。入秋已经多日,天越发地凉了。世纪公园人工湖边的看台早已是人声鼎沸,瑟瑟秋风竟也少了些凉意。忽然想起小时候同母亲一起去长风公园看自贡灯会的情景,也是这般秋意渐浓,也是这般人群熙攘,满目华彩。多少岁月过去了啊,那一刻却像定格在我脑海中,此时此地触发起来。 礼花燃起,绚丽夺目。开场音乐又是那首Vangelis的”Conquest of Paradise”。很早的时候便为它沉郁而宏大的感觉吸引,最近又在《士兵突击》中听到,同样是悲壮的气氛。现在作为这场烟花的开场白,倒使得整场表演恢宏起来。 虽是人工制造的美丽,但看着那各色的烟火呼啸着升腾而起,在天空中绽开,紧接着爆发出最耀眼的光辉,然后如流星般陨落,一切都是那么完美无瑕。也许只有制造的美丽才能完美,也许只有瞬间的辉煌才最是绚烂。我极喜欢烟花,不仅因为它在视觉上的华美,更因为那巨大的声响和划破天空,遮蔽日月光辉的气势──那分明是全盛时最耀眼的时刻! 于是两种意象在脑中升起。 我在布里斯托尔是不曾见过烟花的,然而侃侃那首忧伤的《那江烟花》却是我当时心情的写照。也许是因为烟花本就是虚构出的美景,我也在彼时彼地幻想着能有灿烂的烟花为我开放。只不过,许多个夜晚我一个人走下公车,穿过灿烂的城市中心,回到黑暗角落的住处──没有人为我披上飞舞的彩霞,没有飘落的烟火拂过她的脸颊,更没有人在意我的哀伤,那时我近乎绝望,找不到回家的方向。 高一那年的国庆,城市里放起了节日的礼花。刚刚经过军训,那是我的黄金岁月。意气风发,充满了幻想与期望,热情与骄傲。我宣称我将忍受清苦和寂寞,将要完成伟大的事业,时代的尖兵不需要慰藉!那一年,我的生活充满了阳光。 晚风阵阵,水面反射礼花的光辉,波光粼粼。震耳欲聋的呼啸声把我拉回现实。巨大的华彩在眼前绽放,人群中响起一阵欢呼。这是十月,最好的金秋十月!当一切苦难到了尽头,当一切期待终得如愿,当一切拼搏得到回报,这是个荣光的季节。古龙说,“一个人只要能活着,就是件愉快的事,何况还在继续不断的成长。所以我们得到的每一次教训,都同样值得我们珍惜。都可以使人奋发振作,自强不息。”所以,也就没什么失望、悔恨和痛苦,只有眼前这壮丽的烟花──我分明看到了多年前那些年轻而意气风发的日子。 从此不想再唱悲歌,愿苦难落尽,都如烟花般绚烂。何日良朋快聚,美酒盈樽,当浮三大白! 更多照片请看Flickr或巴巴变。

  • 今日秋分

    今天昼夜几乎等长。 今日本地天气(来自上海中心气象台、BBC): 日出:05:42 (CST) 日落:17:52 (CST) 昼长:12小时10分钟 夜长:11小时50分钟 温度:23.1-27.6摄氏度 天气:多云到阴局部地区有阵雨 气压:1014毫巴 能见度:低 相对湿度:80%-95% 今日黄历(来自新浪星座算命): 丁亥年 己酉月 庚申日(八月(大)十三) 宜:出行、解除、冠笄 讳:祭祀、祈福、開光 冲煞:属虎(甲寅)煞南 总结:太阳几乎直射赤道,昼夜几乎等长。今天之后,南方地区普遍进入了凉爽的秋季。“一场秋雨一场寒”。秋分以后,我国南方大部分地区雨量明显减少,暴雨、大雨一般很少出现,却常常阴雨连绵。

  • 坚持就是胜利

    里程:红线(约1700米)x2 高程:97米~148米 (Flickr的链接。GFW,一百遍啊一百遍) 想想就要离开了,还真有点舍不得。

  • 周末

    这是离别和怀念的一周,新人和旧人仿佛约好似的来来往往。原本我以为我就这样孤独下去了,可是还是有很多人记挂我的…… 王老板一早就说要来爱丁堡,礼拜四的时候来了,顺道来看望我。做了老板的人还是有很大的变化。他穿一件米色的风衣,满脸的风尘,一如既往地匆忙,在我这儿坐了没多久,明日一早便要走。 同flat的小南下周三就要短暂回国,待上九天,然后到法国开始为期五个月的实习。她的运气真正好,顺利读PhD,顺利拿ORS,顺利地有实习机会。想当年我是费了多大的劲才得到这些,如今还在奋斗着。上个礼拜她请我们吃饭,亲自下厨做了好几个菜,包括北京特色的煎饼裹子。味道真是不错。这次我们便出去吃,许久未见的老林也来了,真巧去年见过一面的老柯周五刚刚到本城,也来了。去年八月末我刚走的时候穿的那件印有咖啡因分子式的T恤衫,这次正好也穿了。这件衣服给他印象很深,他一下子便认了出来。 我们到靠近West End的Lothian Road上的彩虹饭店吃饭。这个地方原来是上次王老板来的时候去过,港式茶点风格的,味道还不错。吃完饭还是去Morningside的Angle’s Club打球。一大帮人一起玩确实够热闹,不过我的球技好像总也没啥进步。看来我的确是没有运动细胞。回到家来我才知道老林搬家了。有家室的人就是不一样,完了后他早早就回去。我和小南、梁、老柯便开始打拱猪,竟然一直打到天亮。大家都饿了于是下面吃。窗户上竟然起了一层白雾,仿佛冬天的早晨一般。闲聊之中知道老柯原来阅历颇多,多次去过西藏,爬过很高的冰川,这真让我羡慕。于是更加下定决心绝不能浪费了大好的夏季。时间一天天在减少,未来在手,现时真得抓紧时间多多历练。 其实我通宵的经历很多,不过这次总让我回想起某个夏天和APEC志愿者一帮人聚会的场景。那也是一个通宵,在吴江路附近某个茶馆,大家喝茶聊天,后来便玩起了益智类游戏,一直搞到天亮。印象很深的那次小周同学(他比我高一届,却要小一岁)一直都很high,来的还有邬、祝、劳、袁等。很神奇的,APEC活动从培训到上岗只有两个多礼拜吧,为什么这一帮人还互相有联系,到了如今我的印象还那么深刻呢? 一年来种种事情的积累,让我最后下定决心。找到顺心的人当真不容易,如何相处,每个人的方式不同。不过,我大概也就是漂着的命。 Ricky最近又回英国了。上周他说要来看我,礼拜天晚上打电话来,我们便约好到Buffet King去。他同我讲起了他在曼城打工的经历,那是一个我完全陌生的环境,行为处事,生活经历和我都大不相同。我一直都乐意了解别人不同的生活,人毕竟不能什么都经历,这让也可以让自己更丰富。 总结一下,真是一个愉快的周末。一想到这次我要在夏至日回来,老路线,老时间,便兴奋无比。去年圣诞的时候回家,是在冬至那一天离开的。我和太阳一同起落。